第(2/3)页 沈时偃答非所问:“你希望我放你下来么?” “嗯……”我低下头,口是心非道,“我不想惹人非议,于王爷名誉有损。” “可你若被当成我的人,任谁也不敢造次。” “……你再说一次?”明明是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传到我耳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什么意思?他的人?该不会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吧?是我误了么,古人都这么开放? 沈时偃轻轻放下我,一手扶住我的肩膀,耐心解释道:“他人只知你是六殿下的救命恩人,借此被吴老收为义女——军中不养闲人,你的身份看似风光实则徒有虚名,受人诟病也情有可原;然若是你成了本王的门客,自会被认为智谋过人、无人敢再轻视你。如何?” 门客?传说中的智囊团么? “可我对行军布阵一无所知……”不还是徒有虚名么? “无妨,本王刚好缺一书童,明日你便来书房伺候笔墨罢。” “嗯嗯?这么快?” “不愿意?”沈时偃侧目看来。 我忙不迭摇头:“愿意!”从他臂弯里退开一步,笑着拱手作揖,“多谢将军!小人必不负所望!” 沈时偃微微勾唇,很是满意的样子。 适时,那队巡逻兵行至两米外停下,一个铠甲有别于其他人的士兵跑上前,视线只在我脸上停留了不到半秒,并未表现出任何多余表情,直接半跪行礼:“将军!” “嗯,辛苦了。近期务必加强巡逻,有何异常立即上报。”沈时偃又恢复了一贯的严肃表情。 “是!”一队人的应答掷地有声,持着刀枪盾牌,浩浩荡荡地远去了,其间无人敢抬头打量我。 他们心中想必十分好奇我与沈时偃的关系吧?哼!随他们揣测,憋死这些碎嘴男! 若要问我为何对他们成见如此之深,只因其虽为军人,嘴碎程度却不逊于市井长舌妇,令人不齿:自我随沈氏姐弟来到洛邑军营,领略一番军人飒爽英姿的幻想破灭得彻底——每日都跑去校场观摩学习的我,不但无缘得见旷世武功,还意外发现这些五大三粗的糙汉们竟个个都是造谣生事、搬弄是非的好手。上到家国大事诸侯将相,下到邻村美妇独居孀寡;这些人八卦起来热火朝天地凑作一团,话题上天入地不着边际,讲的人信口开河天花乱坠,听的人津津有味摩拳擦掌。而每当我饭后散步,看到那些人聚做一团唾沫横飞时总会自觉远离。但可气的是,他们时不时也要将我挂在嘴边,意淫便罢了,尤其无中生有以讹传讹最是恼人,那些污言秽语不提也罢。至于方才,他们不过是因沈时偃在而不敢“造次”罢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