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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霁兰脸上带着笑意，眼里却含着泪水，

    “我真的很好，只不过......是换了另一种方式生存！我马上要去另一个世界了，可能今生再也不能相见了。但是，请你们都不要伤心，好好的走下去，哥哥，你答应我，要让我们的鲛人族变得强大、绝不能被灭族！”

    “好，变强大，绝不灭族！”

    大哥眼眶通红，却还是坚定地点点头！

    霁兰微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和哥哥们，然后轻轻的转头看向方程，那眼神......既悲伤又深情！而方程看着她那张苍白却依旧美丽的小脸，心上似乎有刺在一根一根的扎着，虽然与霁兰只认识短短几天，可是她善良、美丽，是一个好姑娘，就这样死去......真的太可惜了！

    “对不起，霁兰，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经历了那么痛苦的事情......”

    他自责的低头说到，

    “我不痛苦......”

    霁兰缓缓地走到方程的面前，

    “真的，我死得一点痛苦也没有，他们是在我死后动手的！”

    霁兰瞥了一眼水晶棺内的自己，面上露出一些遗憾，

    “就是......有点丑......”

    她自嘲的说到，

    “你......”

    听到霁兰这个时候居然还在嫌自己死去的样子丑，方程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仅没有对不起我，而且我还要感谢你！”

    霁兰突然很认真的开口，搞得方程有些疑惑，

    “我有什么可谢的......”

    他言语不确定的说到，

    “因为......是你让我在临死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霁兰笑眯眯的转了个圈，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鲛人的前半生其实都是没有性别的，到一定的时期，可能因为自身的愿望或是遇到什么样的契机之后会变成自己希望变成的性别！所以......我能够变成一个女孩儿，那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

    方程不解的看着她，一脸迷茫，

    “你知道吗？就在你斩钉截铁、十分笃定的说出你要帮我救出我的哥哥和姐姐们的时候，我从你眼里看到了一种......值得被信任、值得被依赖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非常打动我，而就是在那一刻，我的身体觉醒了！我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孩儿，我体会到了被保护的感觉......”

    霁兰似乎是在回味那种感觉，眼神里充满了满足和不舍，

    “所以......谢谢你，方程！我这一生最值得我开心、最让我觉得有所期盼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我这一生......一点也不后悔，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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